“你离我远点,不要跟着我。”她那张贼兮兮的笑脸真碍眼,真把他当财神爷看待,整日在他跟前转来绕去。
“可你的伙食费还没交。”她手心向上,死要钱。
“我给了你五两还不够?”她可以去放利子钱了,吸干人血不眨眼。
“那是你的药钱,还有你日日住在我这里的住宿费,以及餐餐吃的补品钱我是以你大少爷的身分备妥,样样都贵得我心肝疼。”其实花在他身上不到三分之一,其它的……不好意思,被她贪了。
难得有只大肥羊送上门,不宰他宰谁?
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要发家先小人。
“你算盘倒是打得精,连你一年的吃食都算在内吧!”一想起那一句冤大头,阿湛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
她不遮不掩的大方点头,好似占了人家便宜是值得赞扬的。“我们这个小地方很少有落难公子,尤其是我这闲人莫近的鬼窟,我穷得揭不开锅了,正好你为我送银子来。”
“你真敢说。”他摇着头,却为她直率言语中透露出的处境感到一丝心疼。
“掖着、藏着不说,难道人家就不知情了,我光明磊落做人嘛!有什么好隐瞒。”一说完,她东瞄西瞅的不看他。“倒是你,没人来找你吗?还是你不想被找到。”
身子一震,阿湛指尖微微发颤。“你管太多了。”
“你走时不要跟我辞行,悄悄的走,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我会哭。”纵使见惯了生离死别,梁寒玉还是讨厌告别。
他一窒,语带涩意。“你有什么愿望想完成,在我能力所及会帮你达成,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