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哪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放出去的消息,说新娘子要亲自下场陪酒,十两银子一杯猫儿酒外加美人香吻一个,附近三十个乡镇的男人无一缺席,凑足了银子等著一亲芳泽。

不用说新郎倌是气黑了一张睑,调来紫骑军驱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百姓们,好不容易拜了堂送进洞房,方能应付一干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

「可怜的玄漠,他怎麽好死不死的得罪爱计较的小气财神呢?」一直摇头的尉天栩是看笑话的成份居多。

「玄漠跟了我好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面无表情』之外的神色。」置身事外的凌拨云只求自保,他的银子快被挖光了。

笑不出来的应嘲风面带忧色,「你们会不会觉得情况有异?」

扬州名胜的丈夫们站在高楼往下瞧,只见身著大红袍的新郎倌疲於奔命,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要求见新娘子一面,不瞧上一眼不死心。

门口堆积如山的不是礼品而是银子山,看得来来往往的下人眼睛发直,可惜有帮臭乞丐坐在银子上,想摸一把都不成。

「听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丫丫今天一大早就没见人了。」

「云云也说帮要新娘子化妆,莫非……」

不好。

三道人影纵身而下,抓住新郎倌手臂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四人同时抽身朝新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