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我爹是否有清醒的迹象?」他看见爹的眼皮眨了几下。

曲喵喵低头一视,「回光反照啦!有什麽遗言就快交代。」她抽出银针往老人头顶一插。

倏地,一双阖上很久的老眼慢慢的张开,茫然的视线缓缓集中,在他看见等待已久的面容时,哭了。

蠕动的嘴唇说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两行泪滑落玄汉眼眶,父子连心的天性是斩不断的。

一旁的冷夫人也为之动容不已,唯独直喊无聊的小猫儿在心里嘀咕著:多愁善感的蠢木头。

☆☆☆

火劫避过了,再来呢?

眼前明摆著是一场鸿门宴,一张大桌子坐满二十馀人,除了少数几张熟面孔外,其馀不是带刀就是带剑,全是席慕秋的心腹,仗著人多就能取得优势吗?

天真不算病,但是用错地方可就可笑了,想夺权也不该摆这一阵式,一网打尽的算盘早砸烂了,拼凑的蠢主意真叫人不知该笑还是同情。

这会儿曲喵喵不急著强出头,人家的家务事由著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她悠哉悠哉地当她风骚小娘子,多勾引几个离死不远的蠢男人,算是他们在人间的最後乐趣。

「用菜呀!大家甭客气,都是自己人。」天阙剑一出,席慕秋再自欺欺人就显得不智。

玄漠就是冷天阙,如今他回来天阙宫了。

「三娘,酒菜里没加料吧?我们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礼多必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