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脾气就是来得古怪,老是由她顺著他真是太不公平了,偶尔也该顺她一次心意,可他什麽也不说,木头似地以为冰雪聪明的她自会了解他的真心。
哼!心在哪里,她怎麽感受不到,一头热的火遇著冰也会冷却,要她猛吃暗亏只有三个字——
办、不、到。
「喵喵……」他不豫地板起脸,神情紧绷地不准她诅咒自己。
「别叫我,是我自已笨、自己蠢,爱上根木头有什麽办法,除了自认倒楣还能画符避邪吗?你……你真是我的报应。」她是阴阳师不是道士,不画符。
瞧她气到手指发颤,玄漠轻轻的拥住她,「我是爱你的,聪慧如你岂有不知之理。」
「要不是我晓得你心里有我,早八百年前我就烧了你这块烂木头。」瞧她多没志气,人家一句甜言蜜语就消了她的气。
嗟!她就是爱听嘛!他早说不就没事了,害她气得又老了一分。
「委屈你了,猫儿。」他是不善词令,无法时时刻刻地说出心底的话。
她拿乔的噘著香菱小口,「你要对我好一点,不要老是使唤我。」
「抱歉,我是根愣木头,不懂得逗你开心。」不管何时何地见她总发现她美得惊人。
「你?!」她发出不齿的嗤音。「免了、免了,靠你我还不如早点投胎,木头的责任是当好木头,别害我变丑就好。」
他很想笑。「相信我,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没人及得上你的一半。」
「真的?!」她巧颜媚笑地抚抚光滑如脂的睑蛋,神采因他这番话而显得亮丽动人。
「真的。」
「即使我活到五十岁,在棺材边爬呀爬的也一样美?」反正她活不过六十是事实。
「我保证你的棺材边一定有我。」他会与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