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来的驿馆成了她最佳的落脚地,一住住了三年,本以为只要她藏得好就不易叫人发觉。
可是近来一群穿紫衫的人闯入吓坏了她,连著好几天她都不敢随意外出,靠著两颗硬掉的馒头撑到现在,直到饿得受不了想逃出去的时候,一条平空出现的绳子捆住了她。
「找到了吗?」
嗄?!「谁?」
「洗糊涂了,小可怜,你大哥呢?」水不热呀!蒸不晕。
小可怜?「我不晓得。」
「名字。」
「咦?」她不是说过了。
「你大哥的名字,人总不会无名无姓吧!」可怜哦!人如其名,傻妞一个。
「我……我不能说。」小怜嗫嚅地垂下头。
又是不能说,她的秘密可更多。「我要你说。」
「不……不可以……大哥会……有危险……」她不能害了大哥。
「一个字,要找人也方便。」可别是阿猫阿狗之类四处可见的名字。
「阙。」她只能透露这麽一点。
阙?嗯,不难找,明天吆喝个乞丐去找姓连的家伙帮忙。「哎呀!稻草样的头发好歹梳一流。」
「我没有梳子。」她都用手抓一抓就顺了。
「啧啧啧!姑娘家宁可饿死梳子也不可以离手。」曲喵喵万般心疼地从怀里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梳。「喏,借你梳一会,给我小心点梳,梳缺了齿卖你到青楼还债。」
小怜惶恐的捧著梳子轻轻刷著自己的发,遇到打结的地方硬用手指扯断,怕伤了价值连城的玉梳子。
「姊姊,我以後可不可以跟著你?」她是五年来唯一善待她的人,她不想再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