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律师没有眉心微皱,只用询问眼神看向检查官,意思是问,她哪来的精液报告书?

检查官无奈地回看他,我不清楚。

“我的当事人和死者本就有过性关系,若是有心人意图要设计他,拾起他用过的保险套加以冷冻并非不可能,所以不排除有外人涉案。

“还有依死者僵硬程度来推算死亡时间,这前后一、两个小时有所谓的时间差,请问检查官,你能确定正确的死亡时间吗?”

检查官顿了一下。“不能。”倒霉,每次都碰上这个一到法院就没人情可言的冷血学妹。

没错,检查官正是高左天虹两届的学长,书记官是她同窗好友,法官大人则是她的老师,而法警之一竟是她高中联会的学弟,这简直是……一家亲嘛!

骆雨霁站在法院内侧最不显眼的角落,他很清楚地看见检查官额上的汗滴,以及对方律师有口难言的窘况,不断用手帕掩饰被逼到无力反击的窘色。

他为她出色的表现浮上骄色,深深觉得此刻的她最美丽。

“根据了解,死者的私生活糜烂,并有一名女性伴侣,也就是说她是双性恋者。”

现场顿时一片交谈声,闪光灯直眨,记者手中的笔努力挥动,先进一点的媒体以手提电脑传讯,达到快速不失真。

女儿丑事被揭露,洪立委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却不敢动左天虹一丝一发,因为左氏一门在北部几乎个个都是传奇。

左自云是脑科权威,在国际间享有盛名,妻子杨飘若不仅是妇界领袖,还是知名作家,三个女儿在其行业更是校使者,惟一的男丁虽在走秀,但却是一名神乎其技的外科医生。

这样的阵容他得罪不起,只好暗自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