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南青瑶看了看要命的毒药,竟粲笑如花。“侍香,有些人是你永远等不到的,不要太相信对你甜言蜜语的人,口蜜腹剑,你绝对猜不到他何时给你一刀。”
二皇兄不会留下对他无用的棋子。
“公主在说什么,怎么奴婢一点也听不懂?”她心慌地手拱了一下,盅里的汤药溅了几滴在乎背上。
她低喟,“无知最幸福。”
希望她永远也不必懂,懂了只会心碎。
不希望有人受伤的南青瑶笑得涩然,她端起汤药。小口小口的喝着,乌黑的汁液映出她眼底的悲伤,她饮进的是她对侍女的关爱,以及自己的死期。
“公主,你就别再绣了,上来躺一会,我帮你把绣帕收好,一”婚期还早得很,不急于一时。
侍香正打算把绣架上的喜帕收起,宫外忽然传来嘴杂的声音,声音之大让人不得安宁,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
她好奇地想出去看看是发生什么事,可是她没走两步,小玄子的尖细嗓门先传至,他瘦小的背影左摆右晃的,似乎在挡什么人。
“你这奴才也敢挡本郡主的路,还不让开。”鹅黄色宫服一闪而过,一名模样娇美的女子扬唇喝斥。
“郡主也不能不讲理呀!这里是太子寝宫,没有太子的允许,谁也不能擅闯。”他是奴才没错,所以更不能不听主子的吩咐。
“谁说我不能来着,以前衍哥哥常让我来这里玩,太子寝宫我比你还熟。”她骄蛮地推开他,硬要闯进。
“郡主……”呜!他这条小命真要不保了。
很没用的小玄子被人一推就倒在地上,四脚朝天又赶紧爬起,抱着郡主大腿,死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