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清淡了,根本不是人吃的食物。”干贝呢?燕窝呢?起码以老母鸡熬煮十二个时辰,以其汤汁熬煮粗粒晶莹饱满的月光米。
南烈是米粮大国,年年出产的白米居四国之冠,晶莹饱满,宛如月光,白净中邃着特有香气,烹煮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身为该国的公主,没道理连自己国家的米饭都吃不到,仅能用价格低廉的劣质米掺和,熬出一锅微黄的粥。
南青瑶闻言,蛾眉微扬。“我想我们还有影子,应该尚未成为鄂都子民。”
“我不是说你们不是人,而是……”他恼怒地指着简单菜肴,忿然。“以你的身份,合该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而非一只盘子装不满的粗食。”
“有必要这么愤慨吗?有得吃就吃,何必在乎吃了什么,人生在世并非事事顺心,知足方能常乐。”人不计较便能安乐过日。
刚来的头一年,她的确因为回异于宫中的生活而夜夜哭着入眠,几次想逃回国,恳求父皇收回成命,不愿质抵让她吃尽苦头的异国。
可是又想到若不是她,来的可能是更吃不了苦的皇弟、皇妹,她那股冲动就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反正病痛缠身的她除了当质子也不可能对南烈国有更大的贡献,何苦拖着其他人一起受累,她牙关咬紧就撑过去了。
也许是安逸日子过多才会多毛病,反倒是一来到事事亲为的东浚国,她的身子骨好了许多,不用天天用药滋补。
只是落下的病根治不了,天气一转凉便手脚冰冷、胸口发闷,稍没注意到加衣保暖,一入夜立即病倒,没躺个十天、八天起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