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下,冷冷清清的高台正系上二十几条打了结的绳索,一股寒意拂动了曾绞死不少人的粗麻绳,彷佛死寂的幽魂一一由地底窜起。
今天是银鹰那群盗匪上绞刑台的日子,人民争相欢呼要处决恶贯满盈的刽子手,无一例外地咒骂他们该死。
虽然海盗中没人承认是银鹰,但是捉住他的左右手,也等于让他失了手脚,相信他要东山再起的机会不大,他们全都高兴海盗已除。
混杂在人群中的两名男子身着黑衣,帽檐压低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尽量的靠近绞刑台伺机而动,不随人群鼓动。
高高的绞刑台让人望而生畏,没有十足的勇气是不敢往上爬,士兵控制着台下的秩序,以防人民的拥挤撞倒梁柱。
等待,是此刻所有人正在做的事,而时间正在流逝。
「我先警告你呀!待会别丢下我一人,我的脚可是跑不快。」该死的,他干么自找苦头要帮他。
男子微拐的脚并未引起他的关心。「话多。」
「你……你实在很可恶,我冒着生命危险和个人荣誉陪你来送死,你没一句感谢的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怪我话多。」下一次他绝不做傻事。
「没人要你来。」一开始他就打算只身行动,不愿拖累任何人。
是喔!他犯贱。「要我眼睁睁地看你死在我面前,我办不到。」
男子语气中的挣扎和豁出去的不甘让他为之一笑。「你可以走远些。」
「然后终身活在悔恨中,怪自己为何不拉那个为女人而死的朋友一把。」他怨恨的一瞪,不高兴好友的自甘堕落。
女人嘛!随手一捉就是一把,何必为了让人家消恨而拿生命开玩笑,就算把命玩掉,人家也不见得会领情。
说不一定一转身和银鹰逍遥快活去,反正当海盗也抢了不少钱,少了一群人分赃岂不正中下怀,要说有情有义他死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