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伦—”警告的眼神一横。
“嘿!别瞪我,我也是实话实说,不过伯父伯母的意愿你也别忽略,他们早盼晚盼就盼一个小孙子。”为人父母者,似乎摆脱不掉既定的模式。
抚着额上的疤,夏天甫眼露深沉的痛。“我还有资格给别人幸福吗?”
他什么都不记得,唯一残留的印象是整片墙都垮了,无云的蓝色天空透过断垣残壁映入眼中,被埋在瓦砾堆中的他不觉得痛,反而感到如愿的解脱。
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七年前那场突发的地震,让他的弟弟妹妹丧生,母亲的腿断了,父亲的肩骨粉碎,从此再也举不起重物,而他重伤不醒,足足昏迷一整年,一度被医生判定为植物人,只能终生卧床。
“呿!说什么丧气话,排队等着领号码牌嫁给你的女人都排到太平洋了,是你眼界高看不上人家,否则谁不巴着你这座金矿不放?”只要他点头,还愁床冷影孤吗?多得是自荐枕畔的娇娇女。
“金矿?”夏天甫苦笑,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怅意。“我不是女人最佳的选择。”
“你是指你的孤僻冷漠,还是不假辞色的阎罗面孔?”路逸伦故意打趣。
抬起毫无笑意的眼,他有些挫败的开口,“你明知道……”
“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诬赖我,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路逸伦连忙举高手,撇清外界流传的同志疑云,也顺便打断让好友黯然的话题。
不近女色的人不是他,他没交女朋友的原因是选择太多,不想太早定下来,贴上某人专属的记号,一个又一个的诱惑是男人的福利,他哪舍得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