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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利岂不引人觊觎,大家都晓得她爱财如命,不过得先把命保住,她可不想连喝口茶都得学古人银针试毒,疑神疑鬼的怀疑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是否有所图谋。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他有个眼高于顶的妹妹,还有一个老用鼻孔睨人的继母,与她们为敌就像淋了三层油,不死也脱层皮。

“别太信任我,说不定我比你早死,要不是有人下了格杀令……”收了收舌,若无其事的夏天翻动文件,挑出标点画上记号好和他讨论。

“什么格杀令?”神情一肃,寒冬夜不许她逃避的逼问。

“一则网路上的小笑话博君一笑,当真的人是傻子。”不然老板还不肯大方的放她假,豪气地要她多玩两三月无妨。

平常休十天假起码接到百来通的连环,通通都是问她休够了没,桌上堆积的委任已经生灰长霉了,要她尽快回来清理。

唯独此次一反常态地鼓励她多待些时日,放轻松地尽情玩乐,纽约的炸弹客由纽约警察处理,她大可安心的玩到疯子落网为止。

不过她不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一旦那人成擒之后,她的假期也告一段落,她又得做牛做马为老板谋利,共同瓜分富人的囊中财。

“要不是有人下了格杀令,我才不会接下无聊的委任回到月牙湾。这才是你未竟之词吧!”

略微咋舌的暗惊心,夏天以不变应万变。“生于斯,长于斯,我来缅怀过往不成吗?”

“你还没老到写回忆录的年龄,我比你想像中的更了解你。”只向前看而不会回思过往。

“回来看看外婆不为过吧!我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想弃养老人家。”她总会有借口好用,律师的专长不就是钻洞。

民法,刑法,行政法,只要是法皆有漏缝可钻,没有死路。

寒冬夜清朗的面容出现了裂痕,拾起手拂过她吐露谎言之唇。“夏天,你的夏天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