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还行,就那样。”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话了。
她和祁浪聊天的时候,言译大部分时候也不会加入进来。
他们三个的关系似乎在渐渐淡去,以后可能也会越来越淡,白禾要适应这一点。
祁浪身边永远不缺热闹,他不会寂寞的。
终于,到了要出发去北里的日子,白鑫诚开车送他们来到了高铁站,夫妻俩将白禾言译送到了入站口。
言译接过两个大箱子,白禾牵着他的衣角,俩人回头跟父母道别。
“阿一啊,照顾好小百合啊。”唐昕竭力忍住泪水,挥手道别。
白鑫诚却说:“白禾,你别总使唤阿一做这做那的,欺负人家老实,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要照顾他啊。”
“他才不老实嘞!”白禾反驳,“我才是被他欺负的那个人好不好。”
“好了好了,快快进站吧,别磨蹭了。”
白禾跟爸爸妈妈最后一次拥抱,眼睛也有些泛酸了,竭力忍住眼泪,觉得哭起来有点孩子气。
检票进站之后,朝着站台通道走去,最后一次回过头望向爸爸妈妈,妈妈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白禾不忍再看,回头时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哽咽了起来。
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爸爸妈妈身边,可幼鸟也终有离巢的一日,白禾感觉自己正朝着成年人的世界迈步。
她必须勇敢坚强,昂首阔步地向前走。
言译拎着行李箱,腾出一只手牵住了她。
略带粗砺的温暖手掌覆上来,白禾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般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