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路雁风突然释怀地笑了:“你啊”

何建木的表情仍然很严肃。显然,他并不认可这一套逻辑。但他并没有立刻表现出反对,只是紧皱着眉头。

“彗彗,哪怕你想再滑八年,算下来也不过二十四五岁,你完全可以回来继承家业。”何建木开口,“一边上学一边滑冰的选手很多,不是吗?”

“可是,我只想摘最想要的那一颗啊。”何彗不明白。

何建木也不明白,于是他直接问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退役之后想干什么吧?你想做花滑教练?”

“也不一定是教练,但我希望能够借助我的影响力,让整个花滑甚至冬季运动的产业向前迈进一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做出有影响力的冰演品牌,做成帮助更多运动员退役后有路可走的商业俱乐部甚至是体育经纪公司。”

这是何彗第一次认真地和家里人谈理想,谈她宏伟的理想主义。

何建木听完,只是摇头:“那你会赔得裤衩都不剩。实业兴国,你去看看和我同时期的那几家地产公司的文娱板块,哪一个不是天天赔钱?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理想主义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彗觉得,他爸真是个老古董!

温馨欢乐的家庭聚会日,就变成最后的不欢而散。

出了酒店,何彗回运动员村的一路,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恍惚间,迎面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踩着滑板,唰的带起了一阵风,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奥运冠军怎么闷闷不乐的?”她重心略微前倾,滑板后侧翘起,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