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走停停、摇摇晃晃的艰险过程中,车行至一座高耸围墙环伺的私人住宅,经过三座电眼扫描后才予以通行,进入黑道兄弟妄想入主的萨天帮。

车尚未停妥,门便被一股蛮力强行拉开,探进一张神色慌乱的脸,让白紫若有些错愕地楞了三秒钟,接着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你想找死呀!人身肉体禁不起铁皮一撞,不要一再质疑医生的缝合技术,你想三度去躺冷冰冰的手术台吗?”

她就说嘛!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延长他伤势复原的时间,这头牛自我破坏的本事惊人,能好才是奇迹。

“你没事。”看她中气十足,斐冷鹰才松了一口气。

气冲冲的白紫若车门一甩走下车,指着他微微泛湿的绷带。“我没事,你有事。”

敢咒她!

“这是药粉被汗水浸湿沁出来的颜色,不是伤口裂开。”顶多有些抽痛。

“哈,谁才是受过护理训练的专家,不好好躺着休息是存心要砸我的招牌是不是?”她是得理不饶人。

萨天帮不少兄弟在一旁听得傻住,有些则是气愤难当,但没有帮主的指示,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却为她的胆大妄为而感到不可思议。

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对于她的无礼吼骂,帮主竟然一反常态任其宣泄,一点也不像他们所敬畏的冷面帮主。

“你迟到了,路上发生什么事?”斐冷鹰故作虚弱不堪状,一只手措在她的肩上。

基于护士职责,白紫若本能的一手环绕他的背脊,一手撑在他腋下,丝毫没有所谓男女有别的羞赧之色。

“喂!你很重耶,不要把重量全倚在我身上,有问题去问你的慢郎中怎么个慢法。”没骨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