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信而不立,赌不立则手痒,她爱死赌的味儿了,死后的陪葬品非十大赌具不可。
「你……」他看着碎骰子吞吞口水,胃肠好像痛了起来。
「唉!大叔要是不敢吃倒也罢,顶多被街坊邻居嘲笑你无胆,没有男人样,小的就不勉强了。她作势要收回。
「等一下,我……我吃。」为了男人要不得的面子问题,他咬着牙,一口气给咽下。
「好呀!大叔好气魄,再来拗一把吧!小乞儿小开么二三如何?」瞧他脸都充血了,真好玩。
「你……你休想唬弄我,这把我压大。」他偏要唱反调,非赢他一回。
一旁的算命先生掷着铜板不算命,一个个客人坐下又离去,猜不透他算的哪回命,理都不理人。
「上了年岁的人就是顽固,别说小乞儿爱占你便宜。」她掏出十来粒骰子,盅儿一甩摇了三粒入内,纯熟的手法叫人叹为观止,几乎可与赌后相提并论。殊不知,眼前的小乞儿便是赌后本尊,赌客个个输得十足的冤枉。
「么……么二三?」如此神奇?
「给钱吧!大叔。」大输。
「哼!再来,我把全身家当全压了,你开大开小?」总要拗一把。她狡侩的一笑,「开……大吧!」
「好!老子就压大,你要是敢骗我,小心你的脑袋开花。」他狠狠地撂下话。
「是。」银盅再摇,滴隆滴隆的声音喀儿响,大胡子凝神专注,连气都忘了喘。
「开!三个六,豹子大,通杀!大叔,不好意思,这个月没酒喝了。」唉!她是故意的,没有敌手嘛!她也好生为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