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头……”她先是噗哧一笑,继而动容地红了眼圈。
“我喜欢你喊我明老头,感觉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以后他们还会一起走下去,直到白发苍苍。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太婆,走在田埂边,笑看庄稼长势。
“傻瓜。”她噙着泪握住他厚实可靠的大手。
“乖,别哭,我等会儿就回来陪你。”他指腹轻柔的拭去妻子眼角的泪珠,十分不舍的频频回首。
方开明离开不久,一群穿红着绿的妇人闯了进来,一个个好听话不要钱似的拚命说,左一句新娘子真好看,右一句新娘子好福气,没点见识的人肯定被捧得晕头转向。
在一阵阿谀后,开始有人引入正题,先是说船行的营运不佳,欠缺资金挹注,用了十几年的船只太老旧,该淘汰换新了,后又提起若有像明威海运那样的大船,方家船行再经营几十年都不成问题,只要拨个三、五十艘过来就好。
三、五十艘?胃口还真大,相当要了明威海运一半的资产。
季薇两耳听着,脑子在放空,她一径的笑而不答,好不羞怯的抿着唇,妯娌们说了什么都当耳边风,新嫁娘刚嫁进来的羞臊表达得很到位,让人无法从她这里下手。
最后,笑着进房的女人们是皱着眉走出去的。
红烛轻燃,一早起来妆扮的季薇有些倦了,又累又饿的她渐渐打盹,当送完宾客的方开明脚步踉跄的走进新房,看到的是身子靠着床柱睡着的新娘子,他上前就是一抱、一压。
“啊!是谁?”
“是我。”
正要拳打脚踢的季薇听见丈夫的声音,这才没一脚将压在她身上、脱她衣服的男人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