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画面真的很讽刺,行将就木的华伦一息尚存的躺在楼上呻吟,而楼下一片歌舞升平的盛况宛若女皇寿诞,岂不叫人感到可悲。
主人不在,宾客尽欢,到底道理在哪里?
「约翰,近来好吗?好久没见你出现在伦敦社交圈。」
「托福、托福,我最近转往加拿大发展。」
「罗勃,你气色不错,在哪发财?」
「甭提了,日子难遇,赌马又输了五千英镑。」
「喔,保重,下一季马赛一定翻大本。」
「我可不敢指望,听说老头子决定将财产交给那个东方女孩是不是?」
一阵关切的低问,韦特·比提尼奥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厉。「堂伯父没那么胡涂,听说哪能作数。」
他怎能任到手的鸭子活生生由手中飞走,该是他的他绝不放手,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继承爵位和所有资产,他才是未来的比提尼奥侯爵。
要让人死得离奇并不难,像楼上那个拖到现在还不死便是他的杰作,若非要等他死心立下遗嘱,将遗产交给自家人,不然他早弄死他了。
不过他近来的大肆挥霍已导致负债累累,不赶紧把挡住财路的巨石除掉,掏光资金一事恐怕将会曝光,所以他必须下狠招让他们不再开口。
连续几回的行动都被那丫头身旁的男子识破,他是恨到骨子里想一并杀了他,可是他的身手好得叫人咋舌,每每派出去的人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这一回不一样了,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让两人不再干扰他的发财梦,结合外人的力量壮大自己,纵然他们生有双翅也难逃出生天。
「啊!是那个女孩吗?老爵爷的孙女。」一旁某人惊讶的一拍,韦特。比提已奥如梦初醒地摆出最亲善的笑容迎上前。
只是双手大张欲拥抱的他被一只长腿抵住,靠近不得地维持两臂的距离干瞪眼,羊毛西装上留下硕大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