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车出了什么事?”

救援之声仿佛从天上来。

坐在地上的石板上的珍妮不耐地抬抬眼皮,跃入目中的是一张诚恳黝黑的大脸,她仔细打量了片刻,决定把他归入无害的范围。

“没油了。”她拍拍屁股站起来。

当她一站起身时,赫然发现对方居然高了她一个头,以她一七五公分的身高而言,他真是变种的中国人。

而秦日阳眼中也闪了闪,除了外国女孩外,他很少看见东方女孩有如此的高度,几乎到了他的下巴,当然在台湾自己这将近一九○的身高也不多见。

“你是来玩还是来度假?”他看那辆跑车价值不菲,却和她身上的衣着十分不搭轧。

“你查户口呀?”珍妮看见他眼中的怀疑,不自觉地想把今天的乌气发泄在他身上。

她既不是来玩更不是度假,完全是冲着那株晶白如玉的水晶兰,所以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跑到深山野岭来采幽寻秘,徒惹一身气。

这辆银白色的跑车是她从周大总裁的车库“暂借”借出来的,心想这些有钱人,应该有专人养车,至少会把油箱装满,谁知会偷……“借”到一辆“病车”,才开不到几里路就罢工,实在有负它的高身价。

但珍妮所谓的几里路,可是从台北一路沿着省道往南开,其中包括走错路又绕回来,该下交流道不下,不该上交流道她硬要往上开的路程。

所以算算油程,这辆跑车才是真正受委屈的苦主,因为它得承受驾驶者莫名的怒气,动辄都得挨踢。

秦日阳好脾气地取下车上的汽油,“我是关心你一个人在山里会迷路,不是有意要探你隐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