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忘了,连他也快不记得岛上曾有个专门卖酒的小馆子。
她笑了笑挪挪肩上背带。“因为我在这里出生。”
“你是这里出生的小孩?”换他惊讶地张大嘴,脑子打结地想不出她是哪家人。
迷离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人口数维持在一万人左右,除华人、印尼人、少数传教士外,土人就占了十分之三。
扣除不同种族的居民外,大部分华人他都认得,谁家生儿生女就算不甚清楚,也会有人奔走相告,所以彼此间的往来十分密切,不可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是的,我是这小岛的一分子。”一抹恶作剧的神采在她眼中跳动。
眉头一皱,他仔细地打量她。“你是谁家的孩子?”
“蓝,我姓蓝。”很好猜的,一点也不难。
男子眉心皱得更深了。“我们岛上姓蓝的人家只有一户,你怎么可能是他们家的人。”
根本无此可能性,蓝家的老老少少他全识得,连养过的狗儿名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母亲是蓝翎。”她等着看他掉了下巴。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年近四十的工头瞠目睹舌的,没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顺便通知你一声,你目前开辟道路的土地仍是蓝家的,我可以告你们非法侵占私人土地。”
“什么?”这……好象老板还没买下东边的地。
汗雨直下,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个头不高的“小”女孩,无法了解她说此话的用意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