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是妳娘脾气硬得很,山东骡子性,我看她肯定会糟蹋妳的孝心。」女人的毛病真是不少。

「哎呀!有什幺难,她不是爱喝冰糖莲子燕窝汤吗?我们化在汤里骗她喝,我娘很笨的,不会发现黑黑的糖水里渗符水。」

「聪明呀!不愧是我陶竟世的好外甥女,脑子够活。」此计甚好。

甥舅俩倒是有说有笑的算尽他们最亲近的人,完全无视他人的存在,不管是站是跪,交头接耳率性而为。

若说吴祥安是被宠坏了,那幺第一个祸首便是亲娘舅,其次是泡了壶冬茶而来的青崖。

「师父、小安,陶大娘要拿菜刀了。」

喝!菜刀。

吓!杀人。

两道人影倏地分开,一人跪得直挺挺地,一人腰杆微垂,全无心虚露出讨好的笑脸。

「娘,妳千万别冲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不该由福泽深厚的妳来承受 , 请让女儿多留些日子好孝顺妳。」

[ 妹子呀 ! 人死不能复生 , 妳下刀前要考虑清楚 , 大哥我的道行再高也无法起死回生 , 有话慢慢说。]

好笑又好气的陶忘机看看这对语气如出一辙的甥舅 , 她还真想进屋拿把菜刀砍几下 , 看能不能把他们砍得清醒些 , 别老是疯疯癫癫的说些疯话。

早知道会变成个疯丫头 , 她绝不会让女儿整天跟着她的道士舅舅 , 好的没学会倒学了伶牙俐齿。

[ 青崖 , 别帮着妳师父护这丫头 , 她已经被你们宠得快升天了。] 有时她常想 , 如果青崖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