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他头一回听闻如此荒谬的言词。
“是呀!天会变,地会变,人心岂有不变的道理,全心信赖一个人好比走危木,一阵轻风拂过,定力不足的人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在社会打滚数年,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见过了,有点地位的人不安份,没钱也想攀龙附凤,为利为权受伤害的女子何其多,总归一个爱字拖累。
层出不穷的例子比比皆是,受暴力威胁的无助妇人,惨遭凌虐的幼童,甚至亲生父亲蹂躏未成年的女儿长达数十年,这等乱相叫她寒了心。
与其将一生糟蹋在男人手中,不如自在畅意地过一生,快乐地当个单身公害去荼毒男人。
爱别人太辛苦,爱已最轻松,因为天底下没有会背叛自己的人吧!
“你不像如此悲观的人。”沈烈阳太用心听她的谬论,早阳已高升。
“哈……哎哟!好疼。”她笑得太过分扯痛了伤口。
几乎是发射性地,他立即来到他身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没……没事,小伤而已。”她挥挥手,抬起笑趴的额首一瞧。“你……咦!你的脸……”
难堪浮上沈烈阳完整的脸,倏地跳离她三步,他藏拙地捂住另一半脸,鄙夷的蔑色来自内心。
“不要看,我不想吓着你。”
左天绿可爱地托着腮,一双轻滢滢的水眸圆睁着,嘴角自然往上扬,饱含着无限笑意,原来他……害羞呀!
“别这样啦!沈……沈大哥是吧!一个人的外表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讨不讨人欢心……呃!我的意思是相由心生,心善则面慈。”
记者兼社工的身份,她看过更糟的情况,他的情况算是小儿科,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