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动手动脚,我已经决定不做了,你另请高明。」连忙护住眼镜的安晓恩退到书柜旁。

扬起的笑意仍停在刘易斯嘴角。「可是我决定雇用妳了,从今日起生效。」

「你土匪呀!人家不想为你打工不成吗?你……你是管家吧?快带我离开。」她看向推门而入端着托盘的老人。

雷恩不作声的放下手上的东西,动作熟练的倒好咖啡,一副正规正矩的加入奶精和方精递给她,然后不发一言的倒着走出去。

彷佛没发生过事一般,像是一场梦,安晓恩几乎要怀疑自己撞鬼了,可咖啡的热度提醒她一切真实得令人想撞墙。

「他一向都这么一板一眼,不像人吗?」好诡异,她更不想待下来了。

城堡大得离奇叫人认不清方向,连住在里面的人都古古怪怪,高深莫测地使人有想逃的欲望。

「那要看妳对人的定义而言,据我所知他还活着。」她的表情透明得一看便知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不知不觉刘易斯又被吸引地来到她身旁。

她当然知道他还活着,又不是鬼。「你不要一直扯我头发,好幼稚吶!」

「妳留了几年?」他答非所问,轮流地扯着足以当杀人工具的发绳。

「忘了。」她闷闷的一瞪,懒得回答他无聊的话题。

自从十五年前爸爸再娶继母之后,她的头发就没剪过,顶多修修分叉的发尾成为大家的「公物」,因为那群变态的家人说公主就应该留长发。

「看来留了不少年,妳不觉得麻烦吗?」光保养它的光泽度就是一大门学问,她是怎么办到的?

很想解开瞧瞧,黑得如无星夜空的发是否滑似水缎,闪闪发着黑钻般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