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药,佟欣月急喘的呼吸稍微平缓,但一手仍按着心窝处,似乎疼痛未减。「不过是……中了蛊毒而已。」
「蛊毒?!」他怒睁双目,狠厉的瞪着她。
「我体内的子蛊快清醒了,大概剩下不到三天的寿命,所以麻烦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我听得见。」她炮制的药只能延缓子蛊醒来的时间,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能够安抚子蛊毒性的母蛊宿主血液效力渐减,光靠药力太过薄弱,无法压制子蛊毒性泛滥。
「你……你可恶,什麽时候中的毒?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也许他能及时找到大夫,解了她的毒……等等,她自己不是大夫,这毒她解不了吗?
乔灏脸色变得难看,痛恨自己竟未察觉她身体上的异状,早在相府看她偷偷的服药就该查个明白,而不是任由她糊弄,推说是补血药,而他居然还相信了。
佟欣月嘴角微勾,似在讽笑。「我自个儿都解不了的毒,你一个门外汉有什麽办法,何况这毒跟了我六年,我早就有预感会有这麽一天。」
马皇后不会让她活着,她知道太多秘密,有朝一日她这药人的血不被需要,那麽也就是她生命该佟结的时候。
当马玉琳松口将她给乔灏的那一刻起,她便晓得自己成了弃卒,在有限的日子里她希望离皇城越远越好,她不要死在这片污秽的土地上。
所以她什麽也不说,由着乔灏将她带离困住她的华丽牢笼,她知道她的心自由了,能飞向她所爱的那个人身边,从此再也不分离。
「六年……」他低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所以从太子死後没多久,她就中蛊毒了吗?「谁下的毒手?」
她摇头,「重要吗?反正是我招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