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以一瞪。
“你弟弟他没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一般男子若听见心爱女子口中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满脸急切的责问,肯定任谁都会脸色一变,怒气冲天,不是先把这名女子教训一通,便是抄把刀把那男人宰了。
不过南怀齐不只不怒,还心平气和的安抚怀中佳人,先平了她的怒气再好言相哄,全无杀人不见手软的戾气。
“怎么会没事?我一早回春泥院拿我早先做好的月牙白掐丝对襟坎肩,这该死的漆红匣子就放在我枕头边,我以为是红莲搁着忘了收的首饰盒子,打开了一看……”她的双肩忽地一抖,眼眶微微泛红。
“我看看。”他接过红木匣子,素面匣盖一掀,雪白的羔羊绒皮上是一截血淋淋的断指。
“他……他们把他的小尾指切了,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还是个孩子……”战争是大人的事,为何波及无辜?
于芊芊还是做不到心狠,即使在战场上走了一回,她的心仍是柔软的,见不惯全无道理的虐杀。
“芊芊,别慌,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一根手指而已,不代表什么。”不一定是于青松的。
“什么而已,少了一根指头多不方便,你看匣子里还塞了一封信,说我若再不尽快把东西弄到手,下次送来的就是两根指头,以三天为限,再下一次是四根指头,手指头不够,还有脚趾凑数。”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以此类推,不足则由眼、耳、口、鼻送上。
他轻拥着她的肩头,大掌轻拍。
“没事的,相信我,那不是他的指头,你是乱了心才慌成一团。”“不是?!你确定?”她的眼泪又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