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敢言的咄咄逼人,不论谁在她面前都有哑口无言的渺小感。
想挖她老底了,她倒要看看能挖多深。皇甫婉容故作一脸无奈道:「吃一堑,长一智,都快被人逼得没了
气,总要强一回吧?媳妇看到您孙子、孙女喊着肚子饿,瘦得脸色发黄,也没身好衣服穿,不禁自责的开了
窍,大人苦不要紧,可不能苦了孩子。
「太太,当我们米缸见底时你在哪里?孩子病了要大夫时你在哪里?孩子哭着说好冷你又在哪里?呵呵呵,
你在府里享大福呢!吃着孩子的肉,穿着孩子的衣,睡着孩子的暖被,等着看孩子死去。」
「你你」没见过这样的长房媳妇,谢氏忽然害怕起来,想调教媳妇的心一瞬间灰飞烟灭。
「哎呀!我说这般的话是不是很不孝?太太你可别吓着了,媳妇也是这些年憋屈了,要银子没银子,要男人
没男人的,这才说起胡话,你得体谅媳妇的不容易。」
皇甫婉容嗓音一转又成了软绵绵的柔嗓,让人看傻眼,她装腔作势的本事犹胜谢氏一筹,使人望尘莫及。
「没没关系,你也是委屈了,娘想你庄子上是有出息的,总不会饿着了,没想到你会过得这么苦。」谢
氏也装起来了,以丝绢轻拭无泪的眼角,一副不忍心媳妇受罪的模样。
「都过去了,太太,以后您多疼疼媳妇,别让君山欺负媳妇。」她假意地撒起娇,把先前的对峙消弭了。
「欸,娘疼你,再有什么委屈别忍着,跟娘说。娘知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她得想个法子制住长房。
「可是我还没服侍太太用膳」她想好了要如何「孝敬」,葱、姜、蒜、红辣椒,每一口都夹上一些。
「不用了,娘还缺人伺候吗?有丫头、婆子。」谢氏赶人了,她不想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