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这不妥。」穿着湛青色衣袍,颈上挂着八两重的镶玉颈圈,年逾四十的陈庄头一点也不像管理
田地的老把式,倒像是招摇过市的大地主,腰间还系了只通体透绿的玉兔配饰。
「有何不妥?」丢掉旧衣裳,换上新裁的秋裳,养出红润脸色的皇甫婉容目光淡如秋水,多一分太浓艳,少
一分太清寡,明湛清亮的眸子映出山光水色,浅浅流水轻涧。
「南方涝患连年,正是米粮价高的好时机,此时若是脱手能赚到以往的两倍之数,大少奶奶勿以妇人之短见
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陈庄头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客气,明显看得出对女人想掌权的蔑视和不敬。
「陈庄头,这八十亩土地是谁的?」他该知道谁才是东家。
「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一个妇道人家也想指手划脚,那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千斤米粮多少银两她可知
晓?
陈庄头一脸蔑然,态度始终摆得高高的,有几分「你不用我还有谁可用」的张狂,吃定了女人家成不了事。
他有些过於膨胀自己,认为地里的事没他管着不成,他是无可取代,就连主子也要看他脸色,否则他一个不
痛快,来年的嚼用就要抱歉了,米粮「发霉」可不是他的过失。
往年的陈庄头便是用这个方式偷运走将近一半的新米,再将廉价的陈米混杂其中,谎称是新收的稻米保存不
当进了水,因此未脱壳的稻子长霉发芽,不能食用。
不熟农务的皇甫婉容就这样被他骗了几年,而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越拿越多,一开始是几十斤的盗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