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防守得好森严,他们怕有人刺杀王爷吗?”也太慎重了,重重的防卫固若金汤。
她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秦王的确在防人,防的是最高高在上的那一位,人越往高处,所拥有的越少,连最亲的至亲也不能相信,尤其身在皇家,骨肉亲情是一大笑话。
“王妃,王爷还来不来?奴婢看外面阴阴暗暗的,连盏灯也不点,王爷想来也来不了吧!”想到王爷身有残疾,最心宽的荷心也不免担忧几分,新婚之夜不在喜房度过算什么洞房,小姐的委屈有谁怜惜。
“他不来我才好独占整张床呀!瞧我睡姿不雅地老是翻来滚去,正好成全了我。”没人跟她挤,看她爱怎么滚就怎么滚。
成清宁打小就有踢被的毛病,守夜的荷叶或荷心夜里要起身好几回替她盖好被,免得不爱关窗的她着凉。年岁大了些,手上有了点钱,她便让人买来十来斤棉,扯了一块布做成好几个抱枕,往床上一搁就滚不了,这才免了丫头们频伺候,夜一深也能睡个好眠,不用盯着她。
“王妃,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你和王爷是夫妻,成亲的前三天王爷得在新房过,否则对王妃不好。”严谨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绷,好像主子快成为弃妇了还无动于衷。
她苦笑,凤冠下的清丽小脸满是无奈。“荷叶,你看不出我是苦中作乐吗?不给自己找些乐子,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王妃……”就连一向心最硬的荷叶都面露不忍,心疼她家小姐硬被夫人代嫁,小姐连“不”都说不得。这便是身为庶女的宿命,好事轮不到,看人吃肉啃大鱼,一旦有事就顶上,为嫡女消灾解厄,成清宁恶趣味的想着。“荷叶、荷心,凤冠很重,我可以取下来了吗?”
活受罪呀!一顶凤冠起码二十斤吧!又镶宝石又镶珠,还是赤金的,内务府好大的手笔,给秦王妃好大的脸面。
“不行。”斩钉截铁。
“不行啦!王妃,要掀了盖头才行。”语气轻柔,带了点哀求,就怕她一时任性坏了礼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