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整到易勋,她比什么都开心,这是他欠她的。

没办法,爱记恨是女人的特权,谁教他在很多很多年前得罪过她,她连本带利再利滚利,非要闹得他整个世界翻过来不可。

“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就好。”少来烦我。

“不行,我们是十条麻绳打在一起的好朋友,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快起来上厕所啦!不要一直赖在床上,小心尿憋久了会得膀胱炎,我不想捧着一束白菊花去医院探望你。”瞧!是他才有的福利耶!身在福中不知福,是最要不得的心态。

他还有改进的空间。

揉揉酸涩的眉心,身为被骚扰的受害者,易勋的声音更冷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轻快的女音带着欢愉笑声。“佛罗里达州的天气真晴朗,阳光普照,我站在黄澄澄的香橙园中,感觉超幸福的。”

你羡不羡慕呀!操劳鬼。她话中的意思大抵是如此。

“我这里是半夜,凌晨两点,而且外头在下雨。”而他想象着把她的头像柳橙一样的捏爆。

“哈!哈!哈!我晓得呀!不然我干么打电话给你?可怜的小勋勋工作到深更半夜,身边只有一盏孤灯陪伴,想想多心酸,你凄凉的晚景可见一斑,我同情你。”她边说边笑,还发出大口吸吮橙汁的美妙声响。

同情……易勋咬着呀,差点捏碎蓝芽手机。“你怎么不说你打扰了我,我刚好和女人在床上翻滚,做着耗费体力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