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沐的搬到我家隔壁,成为我的邻居了。」她说得咬牙切齿,一脸怨恨。
「呃!这样呀!你……节哀顺变,日子总要过下去……」秦元泽陪着干笑,还真说不出劝慰的话。
冤家路窄,这能怪谁呀!偌大的城市住了几百万人口,偏她运气那么差,仇家近在咫尺。
真应了那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巧得叫人无言以对。
「学长,我家没死人,用不着节哀顺变,你把这四个字写到白布上,送给姓沐的死老头,放他早日荣归西方极乐。」她肯定一身白去送花圈,人死要结伴,希望沐老头拖儿带女不孤单。
他咳了咳,差点被口水呛到。「不好吧!我们开的是医院不是殡仪馆,等老先生百年了再送也不迟。」
触人楣头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想长命百岁?作梦,缺心少肺的人活到现在是阎王不收,预备让四方小鬼活活的生吞他。」人无报应天理不彰。
「……」秦元泽默言了。面对一心要宣泄怒气的铁娘子,少说少错少造口业。
其实她也只能嘴上吐两句气话而已,还真能把手术刀磨利了,一刀下去开膛剖腹不成。
说是深仇大恨不至于,全是日常小事累积而成的陈年旧怨,沐奶奶在世时两家还走得很勤,杜朵朵曾经很不情愿地喊过沐奚世一声沐爷爷,向来用鼻孔看人的沐奚世也给过她一根棒棒糖。
只是人死如灯灭,人情薄如纸,沐奶奶过世不到一年,沐家人的嘴脸就变了,一开始是不准杜家的人抄近路越过沐家的围墙,接着渐渐地越来越疏远,见了面也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