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总动员对付她了,看得关朝薇既好笑又无奈,又觉得这一家人很有趣,做坏事是明着来,不怕人知道。
“实在是怎样,我对她好也不行吗?你是在嫌弃你娘喏!看看她瘦得像根柳条,没肉没脑的。”朱氏盯着丰腴的双峰,说到“胸”时,略微一顿。“娘是说她瘦得像个逃难的,多吃点补补身子有什么不对,我到底是不是你娘呀!”
朱氏假意拭泪,一副被儿子气到的可怜模样。
“娘是亲娘,不过做起事来像市井妇人,全无侯爷夫人的妇容。”有谁会联合全家人刁难将来的媳妇?好歹他这个当事人也在场,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卖他点面子,别让他在自己媳妇面前丢脸。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当初我生他时差点丢了半条命,从此伤了身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今天他居然用忤逆回报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别拉我,让我多喝两口汤胀死算了。”朱氏一口喝下半碗竹笙鸡汤,鸡汤太油她还打了个嗝。
“道歉。”莫士祯大喝。
“你伤了你娘的心。”老侯爷短吁。
“二弟,你太不应该。”莫敬安也谴责。
莫禾然则呆呆地看着她二哥。
看到众人一起朝他猛丢炮火,莫沧安不当一回事地将关朝薇的碗端过来,默不吭声的吃个精光,再把空碗还给她。“娘的心意,孩儿收到了,不过叫厨房的以后做菜少放点油,府里有老人在。”
老人指的是谁?
最年长的老侯爷抬头,朝不孝孙子冷睇一眼,复又低下头数豆子,顿时那口很油的蹄膀肉再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