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变丧事,红囍字被撕下,换上白幡白灯笼,新娘子连门都还没进便原轿扛了回去,允诺丧期过后再择吉日入门。
谁知丧期过后,花轿还停在君家门口等新嫁娘上轿,却惊闻迎亲队伍遇到了土匪,新郎官从马上跌落伤了腰,无法迎娶,起码得静养大半年方能下床行走。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匪夷所思,前一刻朗声大笑的老爷子吃汤圆噎了喉,一口气上不来也去了,享年四十有七,还不到半百。
后来大爷去了一趟云南买茶叶,不知沾染了什么风流帐,被一名苗族姑娘下了蛊,人还没走到家就死在半路,尸体不到三天便腐烂见骨,爬满恶心的蛆虫。
「……无巧不巧,每回家里出事都刚好是和君家小姐议论婚事的时候,一波三折,没完没了,也不晓得下一个轮到谁……」婆子叹息一声,大家都很不安,提心吊胆。
「混帐,这些话是你这下等婆子能说的吗?不想在府里当差了是不是!」
哇!打雷了吗?怎么雷公电婆没先知会一声。耳边一阵如雷狂吼,让听得正起劲的福气冷不防的被吓到,小手轻拍著胸口。
她一回头,不禁倒抽了口气,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虎背熊腰的高壮汉子,高大得像座山,长年晒出来的黑肤只比炭白一点,两颗眼睛大得像牛目。
若非他身上闻不到一丝妖气,她真会当他是虎妖来著。
「暮……暮爷,您不是在前头忙著,怎么来到后院……」婆子和丫鬟们都一脸雪白,身子抖颤得有如风中落叶。
「主子的事能由得你们随意议论吗?嘴巴不牢靠,是嫌月银给多了?」一群不懂看眼色的下人,背著主子嚼舌根。
「别、别……暮爷,你高抬贵手,我们以后不敢了……」
众人齐声讨饶,心想:怎么这般凑巧,闲聊两句就被人捉到了!
「扣银三个月,如有再犯,婆子逐出须府,丫鬟转手卖出。」突地,冷若冰霜的低沈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