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随从之一为主子发声,自以为忠君护主。
「宫临月,你瘸了吗?」还要他开口?
怎么每回当勾魂使者的都是他,其实秦稳那张阎王脸比他更适合杀人。
谁也没见着宫临月是如何出手,只见一颗黑色头颅高高飞起,他落地时还因痛轻呼一声,眼神狐疑地看着还往前走了两步的身躯,心想他的头怎么不在颈子上面,人没头还能活吗?
「砰」地,少了脑袋的身体倒下,正面朝人看的头颅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到死都未曾阖上。
「天……宫主,随从不懂事又何必因他动气,本皇子自会处置,无须宫主你费神。」东方凌的眼中有惊有惧,但也有皇室相争的凶残,他只看了一眼身首分家的随从便移开视线。
自从上一次和天遥飞雪交手后,他对其性格有些了解,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凡事以自我为主,任意妄为,不讲礼法,只有他说了算,别人休想在他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硬碰硬对天遥飞雪不管用,他只会用武力报复,谁敢触他的逆鳞,没有二话只有一种下场——死。
他不在乎死多少人,谁死谁活与他无关,他活在无敌的张狂中,任谁也动不了他分毫。
「废话少说,你来干什么?要求药,搬银子来,别给我念什么繁文缛节的天恩厚惠,我可没拿过你们大景皇帝一丝恩惠。」反过来他还造福了大景朝,使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富裕,四境无烽火。
正要拿起圣旨一念的东方凌面上一僵,表情微阴。「你不耐烦听,我也就不照本宣科的念,圣旨的内容是萧贵妃凤体大愈,皇上甚为喜悦,故而赐婚华容公主,赐公主府,择日完婚……」
天遥飞雪如玉素手一抬,止了他未竟之语,神色慵懒的看向宫临月。「他说的话本宫不太听得懂。」
「禀主子,圣旨的意思是赐婚。」宫临月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有些幸灾乐祸,但不知是针对天遥飞雪或东方凌,他觉得有人要遭殃了,他正好有空看热闹兼敲锣打鼓。
「赐谁的婚?」天遥飞雪的语气多了狠厉。
「主子你和华容公主。」可怜的华容公主,美人注定命运多舛。
他冷诮道:「大景皇帝太努力播种了吗?龙子凤女生多了销不出去,打算让本宫拾破烂?」
听到自己疼爱的皇妹被以破烂形容,任谁都会不痛快,东方凌的脸色一沉。「皇妹就等在天遥山山下,她乃我朝第一公主,容色为京城之最,美若天仙……」
「在我面前说美若天仙?」太妄自尊大了。
看着天遥飞雪那张宛若天人的仙姿美色,东方凌说不出华容公主艳冠天下这句话,谁让他比女人更美。「父皇的意思不得违抗,君无戏言,你准备准备,进京好迎娶公主。」
「皇家的女儿果然嫁不出去,养得太娇了,大景皇帝急了,到处捉人头点婿,把累赘送走。」
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也算气数将终,皇位坐久了觉得硌骨头,想往皇陵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