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仍看出些疑点,二十四岁的杜婉儿并非被关在家中不许外出,她有大学文凭,而且出手阔绰,身上穿着皆为名牌,要说受虐,实有出入。

二十三、四岁的小女生或许无自救能力,畏于淫威不敢声张,可是早已成年的她在行动上并未受到限制,想逃并不难。

既然能逃,为何要杀人?

为情、为财、为泄愤,或是另有图谋?

接过各式各样的个案,苏幻月遇过形形色色的委托人,人性本善那一套对她来说行不通,她相信人的外表会骗人,越无辜的人越有可能心机深沉。

「真要有情,我第一个先找你。」

沙士泰有些发恼地横眉一瞪。

闻言,她握笔的手停了三秒,随后面无表情地抬眸。「敬谢不敏,我对当流氓的女朋友不感兴趣,你说说笑可以,别给我当真。」

她可不想十几年前的烂账扯到今时,没完没了。

「我已经不是流氓。」他语气很凶的横过上身,狠狠地瞪她。

面对凶猛野兽,苏幻月不惧反笑。「是喔!去问问外头的助理小妹,看她怕不怕你。」

她不经意的取笑,沙士泰原本黝黑的方脸更黑了,一副很想揍人,又勉强忍住的痛恨模样。「这个案子你接不接?」

有求于人就必须低声下气,昔日学生会那几个女人是他的死穴,动不得。

她爽快地说:「可以呀!我担心我若摇头,你会哭给我看。」

看他被针刺到似的横眉竖眼,她的心情显得愉快。

「你这女人……」他双臂撑桌,半个身子挂在桌子上方,跟她距离不到五十公分。

「我这个女人怎样,想咬我不成?」她现在可是修炼有成的妖精,口舌之争绝不输人。

「对,我就是咬你。」会被激怒也在沙士泰意料意外,他认为这些年的暴躁脾气已收敛许多,很久没有人能令他动怒,但是她张狂的态度像面挥动的红布,他如斗牛红了眼,熊腰伸长,越过桌面。

「你……」

放大的男人面孔无预警的袭来,坐在办公椅上的苏幻月根本无法后退,冷不防的浓息侵入口中,伴随而来的是眼前一片黑的狂吻。

她又羞又恼的推拒,双手如雨直落的捶打比石头还硬的男人,但他不为所动的反制她双腕,置于身后,发狠地「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