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辜负了七个女人,到老还是没有碰到对的人。」他不会学父亲以为感情是可以替换的,他的婚姻会失败在于用情不专,随时在找寻他认定更好的女人而伤了历任妻子的心。
秦时篁不否认自己对感情的态度受父亲影响甚巨,不抱认真、草率视之,他无法信任婚姻制度所以也不轻易付出,他不想如父亲将婚姻当成一种试验,一而再拿自己和别人来实验。
七个女人七段伤心事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增添任何不幸,人的一生掌握在自己手中,好与坏必须由自己承担。
「以你的身份有资格指责我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父亲,我有权决定你的终身大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绝不容许有人破坏。
即使是他的儿子。
「那就你去娶吧!反正你的视线总落在年轻女人身上,来个第八次、第九次老少配婚姻,我一点也不意外。」秦时篁冷漠地说道。
如他所言,错了还能再换,那就让他自己去玩个痛快。
「你……你敢忤逆我?!」秦世杰面露怒色地瞪视,两颊气得充血。
「我忤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就用不着动怒,等我结婚时我会通知你一声。」到不到场他无所谓,不过是仪式罢了。
冷酷的脸上不带表情,从未享受过亲情的他自然反应冷淡,只依凭血缘关系联系的他们,相处情形只比陌生人好一些,既不亲近也不生疏,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机会其实少之又少。
说难听点,秦时篁分给下属的时间甚至是给父亲的数倍,如非必要他们鲜少碰头,各不相干。
「我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这么不知好歹吗?」他就不能体谅他的苦心吗?
面对父亲的动之以情,暴君的神情依然倨傲。「当理由不再是理由而成为借口,我没有理由成为任你摆布的棋子。」
一说完,他转身就走。
「站住,我还没说完,不准离开。」他生命是他给予的,他就该听他的安排。
孩子是父母的财产之一,他们可以任意处置。不知醒悟的秦世杰仍有着老一辈迂腐的想法。
「小心你的高血压,父亲,人生七十才开始,你还有好几年时间寻找对的人,不过请把眼光放在和你同辈的女人身上,『老』伴『老』伴,不是年轻女子取代得了。」
「你……」他突然默然了,似乎儿子的话打进他混沌不明的神智之中。
他的确不年轻了,老来为伴岂是女孩们想要的生活,她们追逐名牌和时尚,哪懂得相知相惜的可贵。
「对了,让我问你一声,到底是谁找到传说中的姻缘谱?」秦时篁十分好奇。
喟然一叹,秦世杰的神情显得寂寥。「是一个穿着打扮都相当抢眼、叫崔西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