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飙脾气。”不管她同不同意,左慧文拉着她就起身。

飙脾气?

真有她的,挺新鲜的词,我的好奇心被挑起,谁说二十岁的女孩就该循规蹈矩的?

我偏不,我是反骨的于问晴,在众人不察的情况稍稍使坏。

不带一丝痕迹。

“我的问睛公主,还满意我的精心安排吗?”

嗟!我真想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两耳光,然后学老妈的天山神脚给他一踹,大骂来自各个港口的低级脏话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但是我只是很平和的笑了,左慧文当场吓白了脸要我克制,千万不要冲动行事,杀了一头笨狮会引起保育人士的攻讦,切勿以身涉险。

瞧!她多了解我,晓得我体内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于问晴,那个我是具有毁灭性的,虽然不常出现。

那双得意非凡金眸的主人带着自以为打动我心的张狂笑脸走来,双手向前一伸等着我欢天喜地的投入他怀抱,自信的嘴脸叫人想送他一只拖鞋——打蟑螂。

“老师,你看太多罗曼史小说了,我建议你多做些有建设性的事。”现在我深深体会到左慧文所言的细脾气。

我的肾上腺素正在狂增。

他的笑脸倏地转沉,“你不满意我为你做的一切?”

“两个宇,恶心!”我不客气的道,不在乎他顿时难看的脸色。

“你竟敢说我恶心……”他双手握成拳,额上青筋浮动地狠瞪着她。

若不是左慧文拉着我的手,真想一拳挥过去。“你需要捐点钱做善事。”

至少我会看在他行善的份上宽恕他。

眼前的大礼堂已不是我熟知的模样,一二楼中间的走道贴满写着我和他名字的心型红纸,还有数百张远距离拍摄下的我的相片,或嗔或笑,或跑或卧,各种飞扬的姿态以幻灯片的方式投射在墙上,我的隐私完全公开。

而且他还利用剪接技术将自己加入,每一张相片都有他,仿佛我的喜怒哀乐是因他而牵动,亲密的依偎身影像我是他的情人。

他成功的制造假象,有人大骂我水性杨花移情别恋,爱上有钱的酷讲师;有人羡慕我的左右逢源,手段高超优游于全校最受欢迎的两个风云人物之间。

更有人感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要我好好把握英挺又俊伟的痴情讲师,拉炮声不绝于耳。

抬头一望才是真正令人怒发直冲,他真的惹火了我,一对飘在半空中相拥而吻的充气玩偶赫然是我和他的侧面,而男玩偶的手正撩高女玩偶的裙摆抚摸。

多像翻译小说的封面,女玩偶还身着祖胸露肩的低胸礼服,两颗硕乳抵着男玩偶的胸颤抖。

我也在颤抖,气得颤抖,他怎敢把这种不堪人目的淫秽景致说是善意讨好,根本是他大男人主义作祟,以为女人都是虚荣无知,将羞辱当成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