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
“亲爱的老爸,你想在我背上多捅几刀吗?”我一定回敬他蝴蝶流星镖。
父不贤,莫怪子不孝,这是天理循环的报应,他以为我爱走来走去像个疯婆子般鬼吼鬼叫呀,我也有自尊好吗?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反正你也送了人家一盒蛋,比较丢脸的是别人。”
“哼!我应该向她要蛋的钱,蛋白敷脸有美容效用。”我恨恨的道,脚一跺又走来走去。
本来那盒蛋我是要衣仲文帮我做柳橙蛋糕,上面铺上枫饼和草莓,再淋上香甜的奶油,然后配一杯香醇的伯爵奶茶……
那味道叫人垂涎三尺,可是被个“番婆”破坏了,还我柳橙蛋糕来。
“嗯,说得有理,商人不能在小钱上失了便宜,下次记得带收据去请款。”
“爸,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吗?要不要验验dna”老是落井下石不同仇敌忾。
他配合的点点头,“老婆,你回想一下,会不会在医院抱错了?”
当年因她的任性分手他才未目睹女儿的出生,说没遗憾是骗人的,即使后来有了儿子,那份遗憾仍在。
“大小神经病,我才懒得理你们,淡水河没加盖,你们怎么不去跳?”一老一少都是疯子。
验什么dna ,拿把刀子一人割一个口,滴血认亲不是更方便,相融即是父女,反之则两人一起出去要饭,她乐得清闲。
“好狠呀,妈,我很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别人的小孩死不完。
“晴儿,你要陪我去跳吗?”一脸深情款款的郑夕问温柔地执起妻子的手。
这一招通常有效,但是连吃了三天泡面,胃酸累积不少,于弄睛不吐给他们看就不错了。
“去去去,两个讨债鬼,去瞧瞧我的蜜汁排骨好了没。”味道都飘出来了,好香。
真应了那一句广告词,一家烤肉万家香。
“现实。”
我嘟嚷了一句,以我“高堂”的可恶,走这一趟厨房的重责大任非我莫属,他们一个个像死人地瘫着,我不动还能期待他们良心发现吗?
走了几步路,看到宽厚的背突然觉得好有安全感,我像无尾熊般靠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这个男孩是属于我的。
他停下哼歌的愉快,好笑地摸摸我的手,放任我的无法无天,小心地挪动身子装汤、盛莱,不让汤汁碗盘厨具烫了我。
我们像是很有默契的老夫老妻,他做饭,我抱着他,一起窝在厨房谈天说地,卿卿我我地像连体婴。
有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他,他却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着我,从很多年以前他就挂在嘴上,由腼腆的喜欢转变为爱。
我是爱他的,他有男人的稳重和气度,也有男孩的爽朗和真诚,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他以外的人,仿佛我们本就该相守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