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下埋葬的是她湛薇薇的尸体,在被伤透心以后,她决定将自己压在石头底下,关闭心眼不再相信爱情的谎言,任一寸寸的湿泥将她覆盖,人也停止呼吸。

“你就是爱丽丝?”

望着那双毫无感情的蓝眸,她的嘴角往上弯成半月。“爱丽丝是童话里的人物,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卖的是餐饮而非故事书。”

他不认识她吗?好个专横的陌生人。

“相片中的女人应该是你没错,你去过义大利。”这是肯定而非询问。

传真来的相片有些模糊,那是火场中唯一不属于瑟米夏和父柏格两家族的人,也是少数被保留下来,未被火焰烧尽的半截相片。

相片背影写着爱丽丝与xx摄于伦敦,焦黑的字迹难以辨认,人也因为烟熏的关系变得蒙胧,隐约可见是一名长发的东方女子。

他们用了很多方法意图使相片还原,并透过各种管道追查照片中的女人下落,他们查到她曾在康乃尔大学就读半学期文艺复兴,而后去了法国,最后线索中断于加拿大的冰河。

没想到她在周游列国后,最终的落脚处是自己的国家,他太低估女人的狡猞,最不可能的去处往往是聪明人的终点,她回到出发的原点。

“如果我说没有,你要用狮子的勇气鞭打我,还是以稻草人的心感化我。”她的语气有着尖锐的讥意,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牙尖嘴利,女人最好学会温驯。”顺从是她们的天性。

“你说的那个人是舍妹,她是杂志社的采访编辑。”她牙口很钝,咬不动牛皮。

“不要在我面前玩任何花样,”西西里之光“是不是你拿走了?”她是最可疑的嫌犯。

因为那张残破的相片中,疑似“西西里之光”的物件正戴在她胸前。

“什么是”西西里之光“,很抱歉我所不懂。”她以为自己不会心痛,但她错了。

看着那张刀镌的峻脸,不愿回想的湛薇薇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打算离开:

“站住,我准你走了吗?”狂妄的东方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她回道:“在台湾有一种东西叫法律,也许你的知识还不到理解警察是何意义的程度,但通常我们只要拨打一通电话,明天你的脸就会出现在各大报的头版。”

男人的心一旦变了,就有如毒蛇猛兽般凶恶,不念旧情地朝你一扑。

“你敢威胁我一一”哼!的确有胆识。

“麻烦你别站在紫荆树下,那会让你显得面目可憎,兽形难遮。”对情人的期许?真是一个笑话,满树的纸签都在嘲笑她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