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群员工就像黑社会的缩影,简称流氓杂牌军,一个个虎背熊腰看来不好惹,手臂一屈同时有几只小老鼠在跳舞。
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他们个个纪录辉煌,虽然侵入警方档案实属违法行为,但为了小市民她自己的安危着想,相信警察伯伯不会介意?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妳除了图书管理员的正职外还做了什么?」她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副业。
眼睛眨了一下,她的神智一下子进入大脑。「为什么这么问?」
他知道她是网络上的贼吗?
「妳该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妳没被搬走我还真该奇怪。」葛元卓没见过睡得那么熟的女人,地震来了恐怕也不会逃。
「被搬走……」极光一般的讯息敲入她的脑里,她愕然一怔。「你是说真有贼来闯空门?」
「等妳看到房间外的凌乱后记得不要尖叫,以免人家以为七楼发生了凶杀案。」希望到时她能像现在一样平静。
「是吗?」有严重到让他面色沉肃,亟欲杀人的地步?
没什么得失心的夏秋千客气地请他出房,接着起身下床开始梳洗工作,慢条斯理不赶时间,照往常的程序慢慢来,她不以为真发生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毕竟她走过父母骤逝的打击,小小年纪便看透亲人争夺父母遗产的狰狞脸孔,还有送走修女奶奶的无依,她想她的心脏已经磨得很强壮,不会有什么事令她大惊失色。
但是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剎那,她却为之傻眼的僵祝
这是她井然有序的房子吗?她花了好几百万打造的安乐窝,现在却……全毁了。
倾倒的桌椅,满地被割损的书册纸张,她挑了好久才挑中的一组拼布沙发现在只剩下骨架,棉絮外露皮不见了,到处是雪白的棉花。
还有她心爱的窗帘也没了,正像破布一样挂在窗外的阳台随风飘动,完整的一块布变成一条一条的鲤鱼旗……还满好看的。
说实在的,看到眼前一片特殊景观她真的无动于衷,好像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与她无关,她只是来看戏的路人,没多大的情绪起伏。
就算她赖以为生的计算机只剩下键盘和屏幕,所有的主机板、软盘机、dvd、ro那些东西全被扔在地上踩碎,她的怒气还是在看见散落一地的食谱才冒出头。
虽然她嘴里一再嫌贪吃鬼烦人,但她心里真心地认定这个朋友,即使她三天两头不请而来的烦她,可她明白她对她的用心,她真的担心她走入绝境,再也找不回自己。
「食谱……破了。」她的心也跟着破了一个洞。
「妳不是不善厨艺,留着食谱干什么,还不如扔了。」葛元卓认为她从不开伙是因为不会煮饭,手一伸打算扔掉她捏在手心里的纸张。
「不许扔。」她忽然动怒的一吼。
「妳怎么……」这几张破纸对她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