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男人这近距离的搂着,夏秋千没有所谓的心跳加速或是悸动,神情冷静得像看戏的局外人,不做任何动作看戏如何演下去。

「抱歉,我的力道过重了。」他忘了自己的手劲有多重,一时失去控制。

葛元卓道歉地略微松开些,但仍没离开她的腰。

「我很想大方的说没关系,但是我的良知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你只是个追求者而不是我的情人,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暴力。」

而她非常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在她身上留下未经允许的伤痕,她的身体自主权属于她,她不是任人狎玩的充气娃娃。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那么他便没资格追求任何女人,爱她是保护她而非伤害,以爱为名的粗暴行为是不可饶恕的暴力。

像孟蔷妘那粗鲁女老用拳头解决事情,她外表看来大而化之、粗枝大叶,可她自我控制的能力很强,绝不会伤及无辜,只针对她无缘的万郎下手。

至少从她们认识开始,她全身上下没有因她而起的伤口,她知道她很「弱」,所以每回被她气得哇哇叫也不会出手,顶多威胁要将她分尸装箱,沉入大海。

「妳的意思是……」突然间他的心很不安,像等着宣判死刑的罪犯。

「如果你能答应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同意和你交往看看。」反正不答应他,他一样会来烦她。

「嗄?!」他听错了吗?

葛元卓的表情很呆,好像在枪决前夕听到一句无罪开释,惊呆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若是你反对也无妨,当我没说过这句话。」也许她该考虑搬家……

啊!他不就是搬家公司老板,那她搬家还有用吗?他透过同业照样找得到她。

苦恼呀!她为什么老是遇上这种和牛一样坚忍不拔的人,一个包子是这样,他也是牛头老兄,她的命运似乎太坎坷了。

全都是强迫中奖,而且把自己当成高额奖金硬赖给她,不能不收。

「不、不、下,说出口的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我们交往吧!」他绝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太阳西下,倦鸟归巢,一阵突起的喇叭声让夏秋千微微一讶,她最近的警觉心越来越低了,什么时候被他带出图书馆的自己竟浑然不知?!

难怪她没听见翁明珠的酸言酸语,指责她玩忽职守,公然和男人在神圣的知识殿堂谈论男女关系的走向。

「你很怕我后悔对吧?」瞧他额头冒出的冷汗,她自认没有那么可怕。

葛元卓握着她的手,不敢太用力怕伤了她,轻了又担心捉不住她。「保护妳的城墙很厚,短期内我没把握攻得破。」

她低忖着他的话。「有一个人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