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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心底不坏,也小有善心,但是野心大,想两面讨好,取巧地引来商别离,让他「凑巧」地碰上巫青墨,好给自己寻个机会。

不管是谁占了上风她都有好处,通风报信会得赏,加深在商别离心里的印象,若是她多在他面前晃几次,说不定有幸抬举为姨娘,她这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反之,安玉儿若被带回商府,那么巫青墨便形单影只,她适时地送茶、煮个汤、嘘寒问暖,神仙一半的郎君不就是她的,虽然给不了富贵也是位夫人,够她虚荣好些年。

所以她不是背叛,只是比较会为自己着想,一个主子总不能配两个男人嘛!她吃不了肉,喝喝汤也好,拾点残羹剩饭也好过被人使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愿意当个永远翻不了身的下人,主人赏根簪子就高兴得快要升天。

「……他推我推得好用力,害我撞到柱子,胭脂不仅不帮我还落井下石,捉着我胳臂不让我靠近夫人,存心要让你难做人,她也不想想看她是谁,也敢对夫人有二心……」

「嗯、嗯!」这天气是不是有点热了,薄衫遮不住暑气,有些昏昏欲睡。

「……夫人,你不管不行,再纵容她无法无天,哪天她把咱们卖了可就欲哭无泪,她的可恶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夫人、夫人,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别打盹了……」桃红伸手摇着自家夫人。厚!她说得口干舌燥,一肚子火气,夫人却像没事人一般,托着腮打瞌睡。

「啊!发生什么事,谁摇我,地牛翻身了吗?」不会又要把她摇回现代吧!她好不容易适应现在悠闲的生活,凡事不用自己动手,有丫鬟代劳。

面有怨气的桃红噘着嘴,一脸委屈的咕哝。

「夫人不能再懒散下去了,奴才都快欺到主子头上了,你再不整治,咱们庄子要变天了。」

眨了眨困意十足的眼,安玺玉好笑地看着「恶婢」拿起她的参茶,一口气咕噜喝个见底。

「胭脂呢?又死到哪去了,夫人我腰酸,叫她来捶捶。」

一提到叛主的胭脂,桃红又有话说了。

「还能到哪去,准又是到巫大夫宅子跑腿了,跟前跟后好像是他家的奴才,完全忘了夫人才是她主子,一天到晚尽在跟前献殷勤。」

她一顿,托着腮帮子的皓腕滑了一下。

「你是指我们认识的巫大夫,他让人留下了?」

「天晓得,她一出庄便大半天不见人影,一回来又满脸喜孜孜的,抱着不知哪来的男人衣袍吃吃偷笑,小声叫她还不应,大声点又回头瞪人。」阴阳怪气的,活似发春的野猫。

「真有这回事?」瞌睡虫全跑光了,安玺玉一个坐正,目光似磨亮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