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子还是小腹?你知道我专治女性的饥饿。”十分钟到了,他又是生龙活虎。

“我有二十几个小时未进食,你想我会不会成仙?”台湾第一个因性爱忘食而饿死的女人。

不晓得新闻媒体会怎样描述她的死法,她很好奇。

“没情调的小鬼,你让大男人气短。”宠溺的一点她额头,他披上衬衫下床往厨房走去,而她也起身跟在他后头。

即使身为他妻子,他可不敢指望她的双手沾得了阳春水,有幸吃过她下厨料理的食物后,他发现厨房是她的毒药制造厂,除了搞得四处都是汤汤水水外,一堆分辨不出死前原形的黑色废料正在锅底冒着黑烟。

因为近视的缘故,只要油烟一起她镜片就生雾气,酱油和黑醋的颜色相近,她依直觉随手拿起最靠近的一瓶往锅子倒,沙拉脱当成水勾芡,明樊粉一把当味精。

可想而知,惨况是如何壮烈,他当下将厨房列为她的禁区,只有拿水果或饮料才准以靠近放在厨房的冰箱。

么女向来备受宠爱,连水果刀对她而言都属于危险用具,所以他很少买需要削皮的水果,要不然就直接削好、切片端到她面前请她享用。

在他这里时如此,回到向家亦比照办理,她的专长大概是看书时间持久,而且不怕人打扰。

“你要吃什么?蛋炒饭、荷包包饭还是什锦炒饭?”先将就了,冰箱里没多少存粮。

“我想吃比萨。”在修道院时她都抢不过人家,每次若有分到一小片就该庆幸。

他的手滑了一下,“虹儿,你不会要我在凌晨两点时去帮你买比萨吧!”

“它不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吗?”有一回玛丽安在凌晨一点偷渡了培根比萨,特大号的,吃得她好撑。

“就算它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好了,你要我冒着风雨交加的雷电夜,驱车到一个小时外的比萨店?”她果真准备当富有的寡妇。

她调调镜片往窗户外一看,“天晴月朗,哪来的雷雨电光?”

说谎不打草稿的人。

“你没看见我的心在下雨吗?”他趁打蛋的时候在她颊上了一下。

她拿起翻了不到十页的圣经放在腿上看。“我只瞧见你的心是一片黑暗。”

“你真了解我呀!老婆。”温文儒雅表面下的他是邪恶无人能及。

“才怪。”她根本不了解他。

管玉坦一边炒着饭一边吹着口哨,三更半夜也不怕吵醒人,一副乐为家庭主夫的模样,亲手为她的小女人炒一盘香喷喷的什锦炒饭。

有虾仁有蛋有豆子和胡萝卜,以及他满满的爱,营养丰富又经济可口,满分十分他独得十一分,多出来的一分是他给自己加的分。

多圆满金黄的一盘炒饭,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