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心一张口就是一阵数落,毫不在意早春夕子刚从惊吓中清醒,惹得平野正次直摇头。
“心子,你想再吓她一回呀!你没看见她脸色发白浑身直抖?”真是急性子。
“对喔!”她放柔语调坐在早春夕子床边。“没事了,你不要害怕,我保护你。”
“你保护她?”早春森原大笑地猛晃头。“rou体不比子弹硬,你自顾不暇还想逞英雄,心子……”
“我叫白景心,不要心子心子的乱叫一通,白色的白,景色怡人的景,心情不爽的心。”
“不过你这个小日本人一定不懂,中国文字博大精深,等你弄懂都白了胡子。”
白景心,很美的名字。“景心映月白似影,留待江波戏舟行。”他以中文吟半首词句。
“啊!你会中文?”白景心的脸当场变得难看。
“你讨厌日本人,一口流利的日语不输在日本长大的日本人,为何我不能说中文呢?”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讨厌日本人?“我才不……讨厌日本人,日文只是我工作中的一个小环而已。”
分段说得很含糊,故意混淆视听,全句是,我才不、讨厌日本人。
“中文也是我工作上的需要。”这是实情。
全世界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中国人,他能不学会中文吗?何况他曾爱慕过的维丝娜正巧是爱国意识强烈的中国人。
“你学我说话。”他比早春森原更无赖。
他两手一摊,很无奈地朝她眨眨眼。“判我有罪吧!陈述事实该关几年?”
早春夕子有些哽咽,不敢哭出声,他们似乎太投入争吵,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憋了一肚子火的早春森原则忍不住气,插入两人之间。“不许你逗弄我的心子!”
一语引来两极化的反应,一怒一淡。
“早春森原你是牛呀!我是自由个体,不属于任何人!还有不许叫我心子,不然我真的要翻脸!”
“说得真悦耳。早春,景心不喜欢被冠上专属字眼,你应该这么说――我、平野正次才是她专属的男人。”
平野正次正式下战帖,但对象不是早春森原,而是怒目以对的白景心,因为她才是那个有选择权的“庄家”。
当然,他誓在必赢。
“姓平野名正次的野蛮人,你干脆一棒敲晕我,拖着我的头发回山洞。”换汤不换药的说词。
说来说去都是她吃亏。
笑得令人发毛的平野正次幽幽说道:“我舍不得弄伤你一根小小头发,而且我不住山洞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