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亭阁回廊,亭角横杆挂着一排排瀑布兰,风吹微送香气,小回桥下是以栽莲为主的池塘,养了几只剪了羽毛的天鸭。既然观赏用就不许它高飞——老太后的渴言。

两人绕过客厅,欲从屋后回梯上房间,先梳洗_一番,好神采奕奕的迎战劲敌。

“孙小姐,你走错方向了。”老哑的嗓音显不悦,似乎刻意等在梯旁。

“花婆婆,你的身子真是健朗,大热天不去休息休息。”奶奶的分身,俗称眼线。

头发花白的花婆婆显然十分不屑她身边的段天桓。“不要随便带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小姐会不高兴。”

“小姐是指我奶奶,她是奶奶的陪嫁丫环。”她小声地解释着。

“孙小姐。”花婆婆老虽老,耳力可灵光得很。

何水莲不失客气的说道:“花婆婆,我记得我才是何家的主人。”意思是她逾短了。

“我……我是奉小姐的命令而来。”花婆婆畏缩了一下,眼中精光微问。

“奶奶的圣旨是吧,希望没人偷改太后诏书。”何水莲说得很淡,却字字含着心机。

她不敢大声反驳,深觉忠诚遭污蔑。“我对小姐的忠心日月可表,为她而死也无悔。”

“噢,你只忠于奶奶呀,那我呢?可以背叛。可以出卖,也可以轻蔑是吧?”好失败的主人。

“我……不……”花婆婆被她的伶俐口齿堵得说不出话来。

仅术的玩弄她懂得适可而止。“开开玩笑,花婆婆可别怪罪。”

“一个老太婆哪敢生主人的气,我不会放在心上。”她不正的眼尾直瞄向一旁高大危险的男人。

花婆婆等人介绍,偏偏何水莲不愿达成她的心愿,挽着段天桓的手,亲密走过她眼前。

“孙小姐你……”

河水莲头也不回地上了阶梯。“去知会我奶奶一声,晚餐见。”

“可是离晚餐还有……五个小时。”最后几个字等于念给风听,人影早不见了。

八点正,何家晚餐时间。

餐桌上气氛有些僵,桌面十二道菜肴全冒着热气,盛着白米饭的碗闲置在象牙筷旁,无人开动。

“小桃,你去催催小姐。”

服侍布莱的十七岁少女吞了吞口水,听着主人的命令轻移脚步。

“不必,我看她是翅膀长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何老夫人眼一瞪,当场无人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