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依然觉得她下爱干净的习惯要改,一天起码要洗一次澡,不过他想要她的意念强大到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并非非她不可,但总感觉有一条无形的线一直将他拉向她,让他走不远也离不开,自取其辱地迎向她的冷脸,像低地的植物寻找阳光般。

「请别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一时的化学反应我们统称为情绪失控,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装做不受影响的样子,避免身体上的接触。

他太危险了,比十吨黄色火药还要致命,一不小心会炸得粉身碎骨。

「那么我倒希望妳常常情绪失控,我非常乐于当妳的抚慰剂。」他深深想念自己双手停留在她腰上的触觉。

「尽管作梦吧!大白天的强光容易照得人头脑不清。」她绝对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除了那个吻。

寒浴月的冷诮并未让她怠忽职守,双眼机警地注意四周的动静,不让旁人有一丝可趁之机,牢牢地看守四处闲逛的男人。

虽然明知是谁买凶要他的命,可是主使人正在牢中等待宣判袭警的罪名,要找出他的罪证难度颇高,除非当场逮到行凶者,由他来指证嫌犯。

而这个当场可就需要技巧了,稍不谨慎便前功尽弃,若有人员伤亡又叫凶嫌逃脱,那她真要以死谢罪了。

「只要人的意念够强,梦也有实现的一天。」他的眼神落在遥远的天际,脸庞散发坚毅的刚强意志。

他的梦是亲手打出来的,他不相信世上有奇迹,人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对代价。

「有时梦也有落空的一天,不然就不会有『遗憾』这名词。」看着他阳刚味十足的脸,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唉!为什么要让她看见寂寞勇者的孤独呢?她的世界和他是平行的两条直线,永远也不可能有交迭的时候.警方的档案只粗浅描述他的生平,说他不知生父生母是谁,襁褓时被丢在垃圾桶旁,刚与人谈判完的杨老大路过,听到似猫的微弱哭声才救了他,并当成儿子一样地抚养长大。

其中的曲折离奇并未有太多着墨,只知他从十岁开始,便跟着杨老大进出不良场所,且从小学六年级到高一期间,有多次入警局的纪录。

而奇怪的是,他居然去考大学!以一个当时已打出一点名号的小老大面言,只要他再积极一点,杨老大的位置一定会传给他。

可是他却跌破众人的眼镜去参加联考并高分录取,一年后还由政治系转到法律系,至此没再传出任何风波。

好像他一瞬间漂白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我不会让遗憾发生在我身上,老天已夺去我太多东西,祂必须补偿我。」这就是他的信念。

东方律的脸突然转过来,捕捉到她偷觑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