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捞过界管别人的闲事,免得遭怨。
「油管遭刻意破坏是属蓄意谋杀,有计划的杀人案件,重案组能不管吗?」她休想置身事外。
「你是说煞车线被动了手脚?」没有二话,她当场趴在车底查看。
一旁微讶的东方律第一次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女人在他的印象中都是爱美、爱干净的,没有人肯为了一件小事而弄脏衣服。
而她一发现有疑点便立刻调查,顾不得地上肮脏,或是车子有无立即爆炸的危险性,说做就做的处事态度,简直忘了自己是女人。
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她老穿些耐磨、不易看出脏污的乞丐装,因为她随时随地都在弄脏自己。
一抹钦佩由他眼底升起。台湾若多几个像她一样认真的警务人员,那些不法之徒早被一扫而空,黑帮势力也会为之瓦解。
「东方律,我建议你先向警方备个案,对方破坏的技巧十分高明,先剪开一点小缝慢慢渗漏,当事人完全察觉不到一丝异样,直到油漏光才发现不对劲,却为时已晚……喂!你到底在看什么?」
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怎么他像看到长毛象般惊讶地张大双眼。
「妳……」不可思议,根本是不可思议。
「我怎样?」长了尾巴还是多了角,凤羽龙爪长相怪异。
「妳到底是不是女人?!瞧瞧妳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职责所在沾上一身沙土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手上的黑油往衣服一抹,妳知不知道它有多难洗?糟糕一点的根本就洗不掉,妳有没有一点基本常识,不会先找块布把手擦干净吗?」
东方律像发狂的布道牧师遇到魔鬼信徒,指着她制服上五条乌黑的痕迹,大肆批评她的不良习惯,语带严厉似要亲手掐死她。
他实在无法忍受她「虐待」自己的方式,好好的一件衣服平整无皱折,却被她穿得像破布一般,她究竟有无身为女人的自觉?
要不是杨胜武走过来拉拉他的手,并在他旁边耳语一阵地指指不肯上救护车的杨采心,他训人的话语不会就此中断。
「处女座的?」
「可能是唷!」
「什么可能,一定是。瞧他龟毛得多厉害,简直是处女座的最佳范本。」听说他还有很可怕的洁癖。
两个男孩对话后冒出个女音。
「真的很像耶!他念了一大串都没重复……啊!学、学姊。」两人立正站好。
「轻松一点,轻松一点,不用太严肃,律师就靠那张嘴吃饭,你不让他说话想憋死他吗?」反正这套制眼她只打算穿一次,明天就丢了。
小声交谈的赖四月和殷落日当场被捉包,干笑不已地瞧着她身上那点脏污,觉得还好不算太脏,在深色的衣服上看来不怎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