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郑可男如愿以偿的接受各方瞪视,她在挟怨以报。

“我疯了?”他当她是开玩笑,无伤大雅,“是我中毒了还是遭人暗算?”

“疯了就是疯了,别天真地自找借口。”忘得一干二净倒是省事。

“男儿。”

“郑可男——”

“端仪郡主——”

“男姐姐。”

咦!她……“风旋儿,你怎么……起来了?”还不到三个时辰。

“我担心胤哥哥。”好过分,人家不累嘛!干么劈她一掌疼死人了。

在胤以眼神示意下,四个魁梧的大男人让出一个位置让赵晓风容身。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我小看你了。”郑可男以略带激赏的语气说道。

“男姐姐,胤哥哥没事了吧?”他脸色苍白得好像没元气。

没事?说得真轻松,“现在没事。”

四位贝勒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唯独那对情侣旁若无人地手心相握依偎在一起。

“海灏,你有话要说?”眼一睨,胤看出众人眼底的忧虑。

莫非他伤得重?

“呃……我想堂兄还是多休息,把心放宽别胡思乱想。”他言尽于此。

“锋,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不对劲,为何他们一个个不敢在视他的眼。

“没有,你多虑了。”他倏地一眼看向窗外。

太不寻常了,莫非……“炜烈,我当真疯过?”

“这个……”要他如何回答?

“一群缩头乌龟。”不屑的郑可男嗤鼻一哼。

大家敢怒不敢言,不是怕她女诸葛,而是为了胤设想。

“端仪郡主,你来说说。”眼前只有她肯说实话,即使伤人。

无视警告目光如箭,郑可男开口言之。

“你不是曾经疯过。”她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众人松了一口气,但……松得太早了。

“而是会再疯,一疯无止境的六亲不认,直到死亡的来临。”她像是善心人士吗?

一群拙夫。

先发出哭泣声的是无助的赵晓风,趴在他几乎撑不住身子的胸前嚎啕大哭,毫无节制。

“我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治你,最短七天,最长四十九天,如果在这段期间找不到破解方式,你会成为满清第一位疯皇太子,而日子已过了三天。”

隐瞒不见得是件好事,无知反而是种伤害,她不赞成凡事太为对方着想的作法,人有知的权利,因这关系到当事人的死活。

有时伤害反而来自身边极欲保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