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血肉模糊的婴胎犹自蠕动了下,尚未死绝的猫呜着,似在控诉他的无情。

毕竟是未足月强行降临的生命,在他下令以巨石压碾前已回归浑元,无法控诉人间之残忍,她掩面欲呕地无力救助已奄奄一息的母亲。

为求生路的侍妾苦苦哀求,仍逃不开悲惨命运,被丢入久未近女色的士兵中,活活遭轮奸而亡,死时下体大量出血,尸体依然遭人蹂躏,直到冰冷僵硬。

胤阿哥疯狂地要他所有的女人目睹一切过程,意在警示她们背叛的下场。

那晚,有十个侍妾、寝婢上吊身亡,余下皆惶惶度日,恶梦不断,终日泪洗花颜。

但她没有多少心寒的机会,贪欲重色的大阿哥几乎夜夜来索取她的身心,一夜数次犹不知足,连她的侍女青泥也一并占有,二女一男裸身床第间,莺喘燕呻。

情爱看不破,身又不由己,她看不见未来的颜色。

“青泥,你后悔入了这座华贵无比的大牢笼吗?”她的心好累,前进已无路。

“玉奴儿夫人,你想心生二心?”她扬高音量地以示忠诚。

没有人敢违背大阿哥的旨令。

微微一僵,玉奴儿无助一叹。“你、我同是残花之身,为何你肯认命?”

“我是大阿哥的人,除了效忠他之外,我的心容不下其他。”她说得坚决。

“你……唉,大清皇子不是卑微的我们可以评论,你比我勇敢。”她做不到忘情。

高伟的楼阁一幢接一幢,水榭相连。

绿叶因秋气而泛黄,三三两两凋零的荷花出水而楼,水面下的游鱼时而探头呼吸,鸳鸯不成对的各自另觅伴侣,在非求偶期野合。

怡心殿的宫门大敞,玉奴儿手持大阿哥的通行令牌未受禁军阻拦,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入花团锦簇的花园。

由于新进的宫女、太监尚未熟知宫里的规矩,言行举止显得随和多了,皆以笑容送予来客。

在一番指点后,玉奴儿走向太和殿,她以为怡心殿内还留着昔日伺候爷儿的宠姬,故不愿入内徒增伤心。

“谁允许你到太和殿?”

一道尖锐的男音喝住了两人的脚步。

玉奴儿疑惑问道:“你是新来的太监?”短短时日,二阿哥的寝宫多了些新面孔。

“无礼,是我在问你话,你是什么身份敢来太和殿放肆?”后宫这些女人真是愈来愈胆大妄为,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宫殿。

青泥骄傲地代主回答。“她是代大阿哥来探视二阿哥的玉奴儿夫人。”

“夫人?”巴图不屑的冷嗤一哼。

夫人早晚成了昨日之花。

“你是什么态度,不怕二阿哥生气砍你的头!”好倨傲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