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她要缠到几时?”他觉得被冷落了。

自从两人之间多出个小烛台,他多少情话蜜语直往腹里吞,稍微亲昵的小动作也硬生生的忍住,折了英雄的锐气,他不知还能撑多久。

他为何不能亲近自己的娘子,这是身为丈夫的权益,偏偏有个不识相的人来搅局。

“月姐姐,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赵晓风不笨,只是迟顿了些。

“风旋儿乖,你炜烈哥哥生性脾气暴躁,有如三月天气时阴时晴,你尽管安心地待下。”

“可是……”她不安的斜瞄他一眼。

炜烈正想冷哼一声反驳爱妻,前头忽而传来阵阵马蹄声,他神色一凛,一手按住腰间的软剑。

“咱们要挑了吗?”

冷静的郑可男素手一回,雪白绫纱卷向赵晓风腰际,顺气一扯,将她送上树,以免遭波及。

虽然是师出同门,但是赵晓风是所有师者的败笔,她能文能武,通剑术、音律、女红、刺绣、烹饪,但样样会却无一精通,永远只学个皮毛。

剑能提,马步不稳,刀有力,腰杆不直,十招有七招砍向自己,令人看得心惊胆跳。

煮了一桌好菜,色泽、香味诱人食指大动,但一入口甜酸不分,生熟各半,气煞了用心教导的辣佬佬,直呼上当拾了个笨娃娃。

鸳鸯绣成水鸭不打紧,厉害的是一入水,线全飘在上头;缝个衣袖会少个袖口,叫人哭笑不得。

不过她尚有一项奇才,一本武学经典数万字,她能过目不忘,只需看一遍便能倒背如流,谨记在心。

算是上苍补偿一时的错手,还她一分灵慧。

“王太傅搜括了济南百姓的血汗钱,我能坐视不管吗?”郑可男最痛恨欺压善良的无耻之徒。

同是汉人不知羞,骨肉相残为私欲。

“所以说,不是我们满人好战,而是你们汉家子弟自腐之心作祟。”女更皇帝为了大业,一统江山非过也。

郑可男眼一笑。“你想先挑起满汉之争吗?”她骨子里还残存着反清意识。

“你拿的是皇帝爷的御赐金牌,除的是不肖汉官,还分自己这身是满人或汉人?”

她可别忘了自己已是御封的端仪郡主呵!

“唉!我都忘了我已非月刹,老是当自己还在翻皇帝老子的底呢!”她习性成惯。

一剑恩怨消,她已是死过一回,前尘旧事当抛脑后。

“娘子,别急着出手,先让为夫的活动活动一下筋骨。”炜烈马一勒,挡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