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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芙蓉说个分明,欲斩断过往情爱专心爱一个人,谁知那抹ㄇ嵊牡耙淹断蛩嘶潮А?

不能怪别人横刀夺爱,更不该责备蝶儿的见异思迁,一切都是他的二心所造成的结果,失去最爱便是对他最残酷的惩罚。

别了,我的小蝴蝶,是我的自以为是让你从我手中拍翅飞走,另觅著多蜜的花圃。

别了,别了……

不再回头。

月光下突然多了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地搭上他的肩。

「看什麽,都已是别人捧在手掌心的宝了,谁叫你手脚不灵光,领悟得慢。」

「别落井下石,你没瞧见他一副寡妇失了儿子的无望相,我们要同情弱者。」

古珩和一身喜气的白震天一搭一唱地奚落他,要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动向,现今三个好友都是幸福的有妻一族,不致落单。

「在伤口上洒盐巴很痛快哦!好、朋、友」咬牙切齿的秦九云狠狠地瞪著他们。

「还不错啦!至少伤口好得快。」唉!他也好想跟缨儿娘子去赌上一赌,可是这儿有个失意鬼。

「我看用酒淋较适合,可以麻痹伤口。」唉!看来他的新婚夜得等上一等,因为有个落魄汉。

秦九云苦笑著,「你们非常不仁道,我真是错交了损友。」

两人相视一笑,陡地架起他。

「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去,给他喝到死,叫新娘子独守空闺。」

白震天凶恶地赏古珩一拳,三人成影地走回大厅继续喝。

月升正中央。

酒过三巡,夜已过三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走近,嘎吱地推开门板,酒气重得足得熏昏人。

泪已半乾的新娘子微肿著双瞳,象徵喜气的红巾斜倾在床沿,两盏红烛也已剩残红,因门开渗风而左右摇曳,照著一对互相凝望的新人。

「傻娘子,瞧你多了个酒糟鼻,为夫是来讨你欢心,不是见你哭得没力气。」

步伐略显不稳的白震天取下辛秋橙重得要命的凤冠,笨拙的体贴动作有些迟缓,欲将她的细发撩到耳後的手刷地一偏,整个精心盘转的发髻倏地滑落,散成绝媚的佣懒美景。

他醉得更厉害了。

脱俗的仙子人间游,嫁予他为妻不披羽衣,不羡天上嫦娥。

美呀!他的爱妻。

「震天,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为乾了的泪又再度滑下。

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