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耳中传来莫名的苍老声音似万分焦急,有点像当年在莱特家工作的卡鲁奶奶,他因此由梦中惊醒,遍寻声音的由来。
但是身体接触的高温才叫他措手不及,惊慌不己的穿上湿衣服,冒著大雨的侵袭,背她回城堡求助,不顾一路上的危机重重。
被大哥绑架而来的医生馀悸犹存地怒责,病人的危急状况已迫在眉梢,几乎到了生死关头,并有并发肺炎的可能性。
当时他吓得脸色发白,寸步不离彻夜守候著她,并不准医生离开,一直到两天後她烧退为止。
而他也因为未及时换下湿衣服著了凉,再加上长时间的不眠不休,造成体力透支,原本准备打道回府的医生又走不开,继续医治不爱惜自己身体而晕倒的他。
唐莲华摇摇头,「可也不必两人都送死吧!你死了会有很多人伤心。」和她不一样。
神情一峻的安德烈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死了我也会伤心,一辈子活在害死你的恶梦之中。」
「安德烈,你太认真了,谁不会死呢!」突然间,她怕看他温暖的眼。
并非害羞,而是担心他看出她复杂的思绪在翻滚著,不安而危险。
「至少不准你死在我之前,我还活著的一天你就必须陪我。」他语气坚定,似在宣告某项重大决定。
「你几时变专制了,生死可不由人。」哪里能随心所欲地任人左右。
「自从你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以後,我便决定你的命由我保管。」绝对比她自己看管来得谨慎。
为之失笑的唐莲华叉起一小片枫糖蛋糕往嘴里塞。「你确定你用不著跟我商量?我会活得比你久。」
这是天数,她早预知的事。
「真的?」他专注地凝视她的神情。
「干么,多疑的个性打哪来,你不晓得祸害不容易死吗?」她自我消遣的说道。
不然哪会有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别说自己是祸害,我不爱听。」安德烈微恼地往她前额轻扣。
她当下眉头一锁地怒视,「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我动手动脚。」
「啧!你一定是太久没见过男人,我这叫打情骂俏,培养感情,动手动脚是这样。」他像顽皮的小男孩在她身上东摸西摸。
「安德烈——」他才是太久没被人教训。
「别害羞嘛!小莲花,情人间就该相亲相爱的玩亲亲。」他佯装急色鬼猛亲她脸颊,还故意留下不少口水。
「谁是你的情人,你少黏著我不放。」恶心死了,他几天没刷牙。
「你呀!我们可是袒裎相对地睡过一晚,你不会想始乱终弃吧?」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死缠著她。